加沙的路灯又暗了，有人却还在添柴。

“别给以色列递刀子。”法塔赫的人隔着铁丝网朝哈马斯吼。哈耶克这句话一落地，隔壁楼的灯全亮了，手机闪光灯噼里啪啦闪成一片。大家都懂，这刀子一旦递出去，最先挨砍的不是政客，是楼下买菜的大婶和放学的小孩。

哈耶克说，最近确实有人瞎搞，街头绑人、乱抓壮丁，花样一天比一天多。他皱着眉补一句：哈马斯也确实收敛了点，可还是不够。这句“不够”像一记闷棍，敲在哈马斯头上，也敲在围观群众的耳膜上。

有人嘀咕：法塔赫这是唱白脸，还是真想拉兄弟一把？别急，往下看。

五千名警察正在埃及晒太阳。说是晒太阳，其实是练队列、学拆弹、练怎么把人从废墟里刨出来。法塔赫打算把这帮人拉回加沙站岗，算盘打得啪啪响：正规军上场，小混混总得给点面子。

可算盘珠子能拨动，哈马斯的脸色可不好猜。人家在加沙扎根十七年，墙角都抹上了自家水泥，突然来一群穿统一制服的同行，谁心里不打鼓？

更麻烦的是以色列那边的望远镜。镜头里要是出现大批警察，他们第一反应不是“秩序来了”，而是“哈马斯换马甲了”。枪栓一拉，又是新一轮的“误炸”。

街头小贩看得最明白：谁拿枪谁说话大声，可枪口最后对准谁，没人打包票。

再往前翻，当年哈马斯一脚踹开门把法塔赫请出加沙，两边从此隔着墙喊话。喊了十几年，嗓子都哑了，也没见谁递过来一杯水。现在法塔赫突然伸手，哈马斯到底是握手还是甩脸，得看墙那头的脸色。

埃及在中间当和事佬，天天端茶倒水。沙特、阿联酋也往桌上摆水果，意思很直白：别闹了，一起把蛋糕做大。至于蛋糕怎么切，他们不说，留给巴勒斯坦人自己猜。

美国发言人举着话筒喊：对话对话，别动手。欧盟那边跟着点头。可话筒声音再大，也盖不住夜里零星的枪响。老百姓只听枪响，不听口号。

加沙的废墟里，孩子用碎砖搭房子，大人用塑料布搭帐篷。安全部队来了，帐篷会不会换成真正的屋顶？没人敢保证。

法塔赫想靠五千警察把场面镇住，听上去像把乱麻塞进抽屉，眼不见为净。可抽屉总有被挤爆的一天。

街角的咖啡店老板掐指一算：如果警察真来了，水电能跟着来吗？如果水电来了，工作机会能跟着来吗？要是都没有，警察再多也是穿制服的观众。

哈耶克嘴上说“秩序”，心里想的可能是选票。哈马斯嘴上说“抵抗”，心里也可能在算明年还能不能收到捐款。算盘珠子噼啪乱响，压住了废墟下的哭声。

五千个警察在埃及跑操的照片流出后，加沙朋友圈炸了锅。有人说“救星来了”，有人说“换汤不换药”。最狠的一条评论只有五个字：先给我面包。

国际记者把镜头对准训练场，汗水在太阳底下反光，像镀了一层金。画面一转，加沙的垃圾堆旁，苍蝇也在反光，没人给它镀金色。

法塔赫要是真想赢点民心，得让警察手里拿的不止是警棍，还得有面包、水管和电闸钥匙。否则五千人只能站成五千根电线杆，照不亮整条街。

哈马斯呢？他们也得想清楚：继续玩火，火会先烧自己后院；松一松手，又怕被对手摘桃子。进退两难，像端着滚烫的汤碗走钢丝。

街头的年轻人不管这些，他们刷着短视频，看埃及警察走正步，弹幕飞过：帅是帅，能当饭吃？一句话把官方宣传片秒成背景板。

联合国救援卡车还在排队。司机说，前面检查点卡了三天，再拖下去，车上的面粉要发芽。发芽的面粉救不了急，却能养活谣言：谁故意卡着不让进？

埃及的谈判桌上，水杯换了一轮又一轮。文件叠成小山，签字笔却迟迟没人拿。不是不想签，是怕一签字，回家就得面对自家人的质问：你卖没卖？

五千警察的靴子已经磨得发亮，却没人知道第一步往哪迈。迈重了，踩碎脆弱平衡；迈轻了，被当成空气。

加沙的夜风裹着咸味，吹得塑料布啪啪响。孩子在布缝里问妈妈：明天能上学吗？妈妈望向远处，那边隐约传来脚步声，不知是警察还是士兵。

哈耶克讲话时，背景板写着“团结”。可团结两个字笔画太多，写在墙上容易，写进心里太难。

街角的老爷爷抽着水烟，慢悠悠吐一句：谁来都行，先把灯修好，黑灯瞎火的日子过够了。

灯要修，墙要补，人心要缝。五千警察够不够？可能够，也可能只是五千条新制服。

哈马斯和法塔赫的群聊里，表情包飞来飞去，有握手，有炸弹，还有一堆“正在输入”。输入到最后，往往只剩沉默。

沉默过后，又一轮新闻推送：某处又炸了，某人又抓了，某车又堵了。推送刷新一次，人心就凉一分。

咖啡店老板把电视音量调到最大，想让客人听见一点好消息。可电视里的发言人语速太快，翻译跟不上，大家只听见一串“和平”“对话”“进程”。这些词像气球，飘得高，一戳就破。

五千警察的故事还没开始就上了头条，头条下面评论吵成一锅粥。吵到最后，最热的留言只有三个字：走着瞧。

确实只能走着瞧。靴子落地之前，所有答案都是草稿。

调侃一句：加沙这口锅，水快烧干了，谁来添水，谁再添柴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