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0年6月14日清晨，巴黎面包房的老板娘玛丽刚拉开铁门，就看见德国坦克碾过香榭丽舍大街的鹅卵石。她手里法棍啪嗒掉在地上——三天前报纸还说马奇诺防线固若金汤，这会儿德军电台已经在播放《巴黎在微笑》了。街角咖啡馆里，留着八字胡的老绅士抖着《费加罗报》直嘟囔："这帮当兵的连白手套都没弄脏就投降了？"

这场战争荒唐得像出闹剧。法军指挥部里，参谋们正为阅兵式该用哪个型号的佩剑吵得面红耳赤，突然电话铃炸响："德国人从阿登森林钻出来了！"原来那帮德国佬压根没搭理造价60亿法郎的马奇诺防线，4000辆坦克直接抄了近道。有个被俘的法军坦克兵后来吐槽："咱的B1重型坦克比德国铁疙瘩强多了，可开到半道没油了，您说这叫什么事儿？"

更绝的是敦刻尔克大撤退那会儿，英国佬的船宁可装汽车零件也不拉法国大兵。有个叫皮埃尔的伤兵扒着船舷喊破喉咙，对面英国水手咧嘴一笑："老兄，您这法语口音挺正宗啊！"后来统计，光1940年5月这一个月，法军投降人数就够组建三个集团军，投降速度比他们煮个溏心蛋还快。

巴黎沦陷后，德国兵往面包店柜台扔马克硬币的动静，比炸弹还让人心惊肉跳。杂货铺老板娘露易丝永远记得那个雪夜，盖世太保用配给证敲着柜台："太太，要么收下我的巧克力，要么看着您女儿得肺结核。"后来医院产房的护士发现，金发碧眼的新生儿越来越多，接生时都得备两套说辞——对法国爸爸说是隔代遗传，对德国爸爸就夸"典型的雅利安特征"。

有个叫雅克的男孩直到15岁才在阁楼发现真相。他找到生母当年日记里夹着的照片：穿国防军制服的年轻人站在埃菲尔铁塔前，背面写着"汉斯，1941年圣诞"。老太太现在还会盯着电视里的德国足球联赛发呆，有回脱口而出："你爹踢前锋时也爱撩头发..."

里昂郊外的葡萄园里，玛德琳老太太至今留着把锈剪刀。当年她表面给德国军官洗衬衫，暗地里把情报缝在领口衬布里。"那些老爷们光知道数纽扣，哪晓得老娘在扣眼里藏了微型胶卷？"她边说边往果酱瓶里啐了口烟丝，"后来盖世太保把我闺女抓去审问，小丫头愣是咬着果酱面包装哑巴。"

战后清算时更是一地鸡毛。圣米歇尔大街的理发师靠给"通敌女"剃光头发了横财，其实这老小子战时专门给德国军官理三七开。最绝的是有个法庭书记员，他记录的每个"叛国罪"案卷里，都偷偷夹着当年黑市交易的收据——敢情全巴黎就数他卖奶粉给德国人卖得最欢实。

去年春天，巴黎十七区养老院有个老太太收到政府补发的抚恤金。她捏着支票嘿嘿直乐："早知道给德国人生娃能领补贴，当年该多生几个！"护工吓得赶紧捂她嘴，却没留意老太太偷偷把支票折成了纸飞机——就像1944年她给抵抗组织空投传单那样，从阳台轻轻一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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