澳门大佬李宝儿设局,派胡铁暗算丁健,金相九百万险被吞,代哥请出14K猛鬼天重出江湖!
时间匆匆流转,转眼就到了1999年年初,眼看着春节也快到了。刚刚过去的1998年,可把代哥忙得够呛,他带着一群兄弟南征北战,走到哪里,哪里就战火纷飞,一刻不停地征战着各地。
和代哥有过交手的那些人,不管你是江湖大佬,还是混迹社会的地痞,或者是做生意的商贩,只要跟代哥对上两回合,没谁能不甘心认输的。
那些根本没啥背景的选手,提起代哥都只能远远躲着点儿。至于那些小有名气的高手,跟代哥比起手来,基本上都得给他留三分面子,不能太过分。
无论是深圳、北京还是珠三角、澳门,只要在江湖上提到代哥,基本没人不认得。代哥虽然声势大,但从来不装腔作势,更不会去欺负无辜的人。可是你要要欺负我兄弟,或跟我抢生意,那事情就没完没了了。
从代哥把沈东的事情摆平之后,他想着先在深圳停留几天,打算直接回北京过年。毕竟他老爸还在北京等着他,不好久留。
正准备收拾离开时,意外的电话来了。打电话过来的,是个北京人,名字叫金相。代哥和他认识有两三年了。
虽然98年和99年金相还算不上真正的赌王,但他的扑克手法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,不论大小场合,他到哪里都像是自家钱包一样,轻松拿钱。
拿他和东北吉林的赵三儿比,金相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。赵三儿虽然厉害,但金相在2014年曾在拉斯维加斯夺得赌王宝座,那是国际大赛上的荣耀,赵三儿虽说牌技不错,但和金相的级别差了一个档次,根本没法比。
金相直接给代哥打了电话:“喂,代哥,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“我在深圳呢,你是哪位啊?”
“我金相。”
“相弟,你这怎么突然有事儿找我?”
“哥,我这在深圳呆了些时间,准备这两天去珠海那边儿,有个活动,有个局,打算过去瞅一眼,时间不长,三天两天就拉倒。你要还没走深圳,我还想过去见见你,难得这么长时间没见面了,真想你了。”
“行,你去吧,等我不走的话,咱们直接碰面。”
“好嘞哥,这珠海局挺大的。你若没啥正事,跟我一块儿去耍耍呗。”
“我不去了,你也知道我对这个不怎么玩儿,喜欢也不太懂。你自己去吧,我就在这儿等着,出来玩几天,咱俩正好一起回北京。”
“那成,到时候我给你电话。”
“行,相弟,珠海有啥情况,随时找我,咱无论是北京、深圳还是珠海,我都能帮上忙。”
“明白哥了。”
金相比代哥小三岁,在北京带着两个助手,其中一个像保镖一样,负责开车接送,另一个帮着处理日常琐事,比如去银行换钱和筹码之类的事。
金相不爱炫耀,也不搞大阵仗,随行就带这两个人,足够用了。第二天天刚亮,他就搭上了从北京直飞珠海的早班机,准备开始新的行动。
到了珠海,难道你不会想先联系认识的老友吗?那个兄弟李忠,活跃在澳门和珠海这边,专门做赌场里的叠码仔生意。虽然规模不大,远远比不上代哥,但他手上不少中小型项目,有不少人愿意跟他合作。
这回他听说了消息,具体传是谁不清楚,但得知澳门有个老板在这里办一个大局。他特地给金相打电话:“你赶紧过来看看吧,这一局真不是一般的大,你那手艺一到现场简直就是白捡钱,错过这机会可惜了。”
金相一听,也没犹豫:“那好,我马上过去,给你看看。”
到了珠海,他先给李忠电话过去,“喂,忠子,我到珠海了,过来接我一趟。”
“相哥,你到了?”
“嗯,到了,就在八号口,你赶紧来接我。”
“行,马上到。”
不到十分钟,李忠就来了,直接把金相和他带来的两个助手一口气拉上车,径直奔向酒店,那是当年珠海最顶级的金鼎酒店,27层高楼,老板把顶层全包了。这里可牛了,门票十二万八起步,没会员连门都进不去,会员卡还得先花钱办,里边消费另外算,来这里的全是身份显赫、有钱有势的人。
一进酒店乘电梯直达27层,开阔宽敞,面积超过两千平。环顾四周,富丽堂皇,摆着四张大桌子。还没开始,这局定在第二天晚上七点正式开打。
赌局如约在晚上七点开始,金相一边观察一边问李忠:“都有哪些人来?有没有什么名头响的?本地的社团势力,或者澳门那边的人?有没有认识的熟客?”
李忠耸耸肩:“这具体也不太清楚,我也是听别人说的,但这局确实挺轰动的,打一场估计得上千八百万。”
金相点头:“那好,咱们明天直接过去试试。”
他们下榻在酒店八层。这场赌局是澳门一位有根底的大哥李宝儿主办,据说他是从赌场起家的老手,很有实力。当时这局被他承办,主要是靠抽头红利,光这玩意儿他就赚得开心极了。
从澳门来的团队约有七八个,全是当地的土豪和各路老板,还有珠海本地一些社会人士。比如珠海本地的金远山也来了,人家背景深厚,酒吧街都是他们的地盘,其他开发项目也都手到擒来。
第二天下午三四点,现场人已经差不多到齐了。这儿可不是咱们平时见的那种小打小闹,起步都是几十万起,四张大桌,有二十一点、苏哈,还有三张棋牌游戏,类似东北那边的“拖拉机”。一共几张大赌桌,场面相当火爆。
金相带着两个助手和李忠进场,屋内已经挤满了一个个老板和赌徒,珠海本地的势力人物像老森子、杨八这样的人物纷纷现身,一片热烈的气氛,大家都在全力以赴。
屋子里应有尽有,你要是肚子饿了,想喝点儿什么,甚至想休息按摩,屋里的服务员你随便叫一个,打个电话,他立马就能给你端上吃的,喝的。要是你累了,只需说句“我需要按摩”,人家马上过来,手法娴熟地帮你捏捏肩膀、敲敲背,什么都行。
到了晚上七点,正式开始了。主持人喊大家找好座位,谁愿意和谁围坐一桌,谁想玩儿什么牌,这些老板、企业家,或者赌徒们就纷纷坐下,活动一触即发。金相刚开始并没有参与,他得先观察观察,毕竟他自己是来了,也没有人专门邀请,只有李忠那个哥们儿收到消息,才把他叫过来的。
这次活动的组织者,是李宝儿自己。他本身就是个黑道中人,手艺了得,心里清楚:面对这些有钱的富豪、大哥们,他不仅陪着玩,还能顺便“涮”他们,最后把钱给抽回来。一开始大家玩的是21点什么的,李宝儿的技巧超群,尤其是在牌的最高境界上,比如用食指和无名指的配合换牌动作,手法那叫一个娴熟,就算你盯得严,也绝对发现不了。他能轻松把牌换掉,藏起来,放哪儿没人晓得,想找都找不到。
电视上那些所谓反赌节目,或者魔术表演,很多都靠这种手法,就是普通人根本学不会的。那天李宝儿在这玩了几局,赌注起步五十万,金远山直接坐了下来,玩了半个小时,三百万就这么输出去了。金远山一看这情况,心里直怼:“三百万算啥?我这几把牌轻轻松松就翻了,拉倒,我不玩了,玩不起这场面。”他就直接退场了,那几百万对他来说根本不算钱。
连这么有钱的老大哥都受不了这个局的节奏,短短半小时输掉三百万,真不是闹着玩的。告诉你,千万别碰赌这东西,要是一染上,那可就彻底完了。你要是想吃喝玩乐,找个小姐玩玩都行,但赌钱这事儿只会让人破产,身家千万说没就没,房子车子啥全归别人,输光了人就得疯。多少人从这里走出来,十几年二十年白白赔进去,真是血的教训,这东西绝不能沾。
这边不少小老板,或者那些条件稍逊的,有时候连手法都不行,哪怕有钱,也撑不了多久。没一会儿,李宝儿就要他们刷出一千多万进局,才短短不到一小时的时间。金相也盯着看,他能看得出李宝儿肯定有真功夫,不然没法这么得心应手。
李忠凑过来问金相:“相哥,你说咱们啥时候上场合适?”
金相挥挥手:“再等等,等差不多一个时辰。”“现在不过一点嘛,等到七点到九点之前给他磨过去。这种局面,即使他技巧再高,牌法再好,也不可能场场赢。你玩这玩意儿,还是得靠点运气,靠手上的节奏掌控。”
等过了九点钟,形势就算定了,能赢的基本都留下站着,输的几乎全都撤回去了。李忠望了一眼金相,说:“相哥,你这阵容……”
我立即接话:“我来C办!”
转身一瞧见小刘,叫他帮我换点钱去。那会儿场地大,POS机齐全,现金供应也非常充足,想玩多少就给多少。
我对他吩咐:“换500个过来,拿500个现钞给我。”现金一到位,金相坐下来,开始玩二十一点。金相每次都磕李宝儿一点儿,赢了筹码底儿就加到50万,旁边的人偶尔丢个三五十的,百八十的也有,轻松一把赢上二三百很正常。
但要金相输的时候,我只输底钱,顶多输50个,赢了则收获100、200的,一共玩了七八把。李宝儿觉得怪怪的,一看金相年纪不大,却能感觉这人不简单,极可能是同行。虽说李宝儿的牌技还没到绝顶境界,他能辨别对方有问题,但具体问题还摸不着头脑。
李宝儿凑近看了看,笑着说:“小兄弟,今天牌运挺顺,你的底牌可真不错啊!”
“老哥,这还是我第一次参加这么大牌局,没想到还真赢了点,感觉这局挺适合我。”金相谦虚回应。
李宝儿拍了拍胸脯:“像你这样的新手,大哥我也乐意陪你玩。今天这场局是我亲自安排的,咱玩点别的,不如比比骰子,看你敢不敢?”
“行,我倒是挺感兴趣,你想怎么玩?”
“来,咱玩骰子行不?”
“没问题。”
游戏骰子是金相的强项。像你这种老千,连骰子的规矩都不懂,怎么能算是合格的?
李宝儿也懂骰子,毕竟他是庄家。大多数人玩的是两到三颗骰子,有时候甚至玩四五颗,但普遍是三颗。通常庄家的点数比闲家大,骰子点相同庄家获胜。
玩三个骰子撞火候,李宝儿已经炉火纯青了。金相也不差,至少懂个皮毛。
这会儿,李宝儿一想:平时玩三颗、四颗、五颗的没意思,就提议:“今儿咱来六颗骰子,咋样?”
金相皱眉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没啥,就是咱今天玩大点的。如果能摇出双豹子,输赢就翻倍。”
“翻倍是吧?”
“对,输赢都翻倍。”
“好,那就来吧。”
李宝儿觉得六颗骰子可不一般,普通人根本玩不来。即便金相对六颗骰子有所了解,也仅是点皮毛,没有达到真正高超的境界。但他敢肯定,没见过比他更强的对手。
于是他挥手叫人换上六颗骰子,把自己的骰子拿过来。
首先由李宝儿开始掷。他用腕力控制着骰子,动作娴熟,既有借力,有有力,还有掌心发力的细节配合。摇骰子还得靠耳朵听声,配合手法,才能精准掌控骰子落点。
李宝儿这一把扔进骰子,咣当一声猛地晃了下,紧接着听到啪的一下拍声,他再一掀开盖子。毕竟李宝儿也顾不过来这么多骰子,全靠自己一技之长。这一开,竟然是四个六,一个三,还有一个五。
这个点数算大了,旁边李宝儿的兄弟和看热闹的人一看,顿时惊呼:“哎呦,宝哥这手气不错呀,宝哥绝对稳赢!”
气氛一下子压到了金相身上,李忠在旁边也忐忑不安,忍不住问:“相哥,这能行吗?”
“我也说不准,就试试呗,试试运气吧。”金相答道。
他拿起骰子,两名助理在一旁紧张得不行。六颗骰子不好控制,摇起来叮当作响,听着响声感觉差不多了,啪地一扣盖。打开一看,李宝儿震惊得眼珠都快掉出来,说:“我看你怎么赢我!要是给你弄出俩豹子,我服了,到时你要是赢了,我真得对付你一番,你肯定耍了花样!”
结果一打开,五个六一个四,简直让人不敢相信,气场全开。李宝儿一看,笑了:“小弟,干得漂亮,佩服佩服,我们再来!”
两人你来我往,这场游戏已经让金相赚了八九百万,而每赢一百万,他得交十万给别人,暗中抽成。一次次这样下去,差不多赢了九百多万。
李宝儿一瞅,讪讪地说:“行了,今天就到这儿,别玩了,兄弟,我收手了。”
金相盯着他说:“大哥,你还没玩够呢,没乐够呢,随你便,我去隔壁桌玩扑克牌去了。”
“老弟,你别这么急。你赢了钱,也拿得挺多了,可对我来说,这点赚的,不算什么。我倒好奇,是谁给你介绍来的?看看这儿的人,都不认识,我想问问,这帮人你是靠谁进来的?”
旁边围观的人,包括打牌的,都不打了,凑过来看热闹。有人低声说:“这是谁啊?我一点儿也不认识。”还有人感慨:“要是有这哥们儿做朋友,咱也能跟着沾点光哩!”说归说,大家一个都不认识。
李忠在后面低调,也不敢吭声,没法跟人搭话,完全生疏。
李宝儿趁机抓住了机会,心里想:“先弄清楚是谁介绍你的,对面那个大哥是谁,或者哪个老板资历如何。要是找不出背景,我可得收拾收拾你了。这可是我组织的局,平时还得抽成,现在你赢了八九百万,我得调整我的态度!”
金相也觉得有点尴尬,“你到底哪来的?说没关系,拿这么大一笔钱走,肯定不合适,也不能随便让你带走。”
“宝哥,我这……”
“够了,老弟,你啥话都别说了。我们单独聊聊,你们自己玩你们的去吧。”
李宝儿一挥手,就有八个身穿黑西装、黑领带、带着墨镜的男人立刻过来,啪地一声将周围围了个水泄不通。李忠顿时吓得往后一退,不敢再往前一步。两名助理倒是想上前帮忙,但面对这些人根本不用动手,一切早已明朗。
李宝一眼瞧见,立刻低声说道,“走吧,老弟,咱们往办公室走走,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。想怎么说都行,聊明白了再说,走一步算一步,快,进去一趟。”
这时,两个年轻小子突然上前,手臂直接挥到他怀里,你压根儿也分辨不出他们到底想干嘛。要是你是女生,大概自己还自觉摸一把,心想人家怀里到底藏着啥宝贝?这里面可不是啥普通玩意儿,什么东风三,或者五四啥的,你可真说不出口。对方那些小弟们,倒也算有点规矩,没大吵大闹、没扯人拽人,就是轻轻地往一边一撞,硬生生把李宝领进了他的办公室。
金相仔细一看,这下可好,心里顿时犯嘀咕,这事儿不好办啊。刚走进门口,李宝看上去还挺客气,“老弟,坐这儿,坐这里。”金相一脸茫然,不知道盘算着啥,肯定是要谈正事。叮当一声落座,李宝盯着他,“老弟,说说,你是干哪条道上的?这会儿谁让你进来的?”
“哥,我这全是自己主动过来的,今儿小赚了点儿钱,这钱怎么就不能带走呢?”
“老弟,你别跟我扯这些一般的。这赌场的局,是我一手C办的,你这手段,别人瞧不出来,可我晓得个清清楚楚。你要是敢玩这种花招,我不会为难你也得给你点颜色瞧瞧。现在我告诉你个机会,老弟,以后跟我混,我带你回澳门,碰着啥赌场场面,你去给我押注,回来咱按照一比九分账,你拿一,我拿九,输了算我,我负责。咱得合作,还得签个十年的合同,你自己考虑一下,要是不答应,我跟你说,这钱你拿不走,不但如此,我还能让你没了胳膊腿。你在我地盘耍花样,是大忌中之大忌,明白了吗?”
金相听得也心惊胆战,他知道,这意思就是说卖身投靠的事儿,如果不同意,就等着被压制,没跑了,你想单干,就别想顺利拿走这钱。
“哥,我现在没打算给别人当跑腿的,要是钱拿不了,我宁肯不要这钱,你放我走,好不好?”
“老弟,这规矩摆着,不管你走哪儿都一样,归我用,没用我,就得废了你。”
“哥,我能打个电话吗?”
“打电话?什么意思?你别做梦了。珠海、澳门那边,我认识的人少吗?整个珠海外面像杨八儿、马五子那些,谁不跟我熟?你别想靠旁人势力,我劝你死心。”
“哥,我没那意思,我哥和我都干这个行当,我也才干了六年,我哥干了十几年呢,手法比我高明多了。”
“那你想干啥?”
“我打算给我哥打个电话,如果行的话,我俩都跟你走。咱自己没人撑着,什么时候才能站起来?两人一起跟着你干更保险,我哥比我厉害多了。”
“好啊,拿电话来。”
“哥,电话我这儿有。”
他拿出手机,金相心想,这赌王脑袋绝不简单,牌运识记分明不是偶然。拨通过去,对方接起,“喂,代哥,是我。”
加代正好人在深圳,听了话音,“咋了?啥时候过来?”
“哥,我这边珠海,有个大哥看上咱俩,主要看重我。我手法还嫩,懂得我哥厉害多了。想叫你过来,咱俩一起给这大哥打工。他说我不同意,就不让我走了。”
这两句话一出口,代哥立刻就心领神会了。毕竟代哥他妈不是个愚蠢的人,金相,也是个聪明的。
“哥,你听我说,我们俩要是一起走,跟着大哥混,总归会有出头的机会。那大哥身手不凡,周围兄弟也不少,我们就跟着他干吧。”他语气里满是期待。
“金相,你只管听我说,你啥都不用解释,只要告诉我,是还是不是:有没有人把你扣在那里了?打你了吗?”
“没,没有这事儿。”
“那就好,既然没事儿,哥这边马上出发!”
“嗯嗯,哥,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就在那儿等着,哥马上赶过去找你。”
“行行行行哥,你动作快点儿,你这边的大哥还真不错,人品也挺靠谱,你抓紧过去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他不能直接说出来:“代哥,你快点来救我,我被人扣着走不开,钱也没法带走,整不好就坏事了。”
如果这么说,立马就得被废了,是不是铁哥们儿能懂?这种话一出口,马上就得被废人,结果那帮人转移地点,连影子都找不着。
电话挂断,代哥一听,这不是废了?有人被扣在那儿急需帮忙,赶紧召集兄弟们。马帅儿、丁建就在旁边,代哥主意一动,叫上左帅儿带队,直接出击,顺便带上小毛儿、姚东一干人等。
丁建一旁瞅了瞅,“哥,你还用叫谁?我就在这儿呢,你还找谁呀?”
代哥扫了眼丁建,知道这哥们儿在珠海有实力,一晚上摆了17家夜总会,那能不带上?
“行,建子,你跟我走。”
马三看着,“哥,那我呢?”
“人多好办事,一伙儿上。”大家集合完毕,去左帅儿那赌场,找了几位兄弟,凑成一队。加上代哥在内,一共11个兄弟直奔珠海。
到了这个时候,加代把电话给了谁?这边儿毕竟高手如云,虽然没人敢跟代哥硬碰硬,但不代表别人没胆量。啪的掏出手机,拨通了电话:“喂,山哥,是我,加代。”
“兄弟,怎么了?”
“你在哪呢?”
“就在赌场里,这不,新组了个局,就在金鼎酒店27楼。”
“你那边也在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有个兄弟跟我很熟,名字叫金相,他给那块儿那个老板给扣住了。”
“我还真不知道这事儿!”
“行,把地址告诉我,我马上过去。”
“你要来?”
“是的,我过来。”
“那你直接来,金鼎酒店,我下来接你。”
“好嘞。”
四辆车开过去金鼎酒店,路上金远山在地头有些势力,也是个大老板。刚到酒店大堂,他特别嘱咐:“我哥们儿过来的时候,钱你别收,咱都认识,放心。”
代哥一行人车一停门口,丁建立马下车,手里掏出五连子递上,副驾驶位上啪的揣进腰间。他们身后的大东子、小伟,还有其他兄弟,从后备箱掏出更多五连子,全部挂在腰上,气势十足。
金远山看见丁建,虽然曾经历过仇恨,但现在与代哥走得近了,对丁建特别敬佩,心中难掩崇拜。
他一走过来,建子就跟了上来。丁建一看,山哥,哥来了,我哥现在就在车里呢。远山得自己把车门打开,站这儿你不能表现得怂,只能算是有礼貌,狠狠地拉开车门,把代哥请出来,喊了一声,代弟,跟我下来。
山哥,那边那人呢?他们都在27楼,我没见着那个家伙。走吧,上去看看。代哥走在最前面,后面兄弟们紧紧跟上,几步冲到电梯,直接搭上楼。楼上门一开,屋里的人已经开起了局,人数不少,一共有四张大桌子。
代哥环视一圈,没见金相儿,屋里这么多人,也不知他在哪个房间。
其实这会儿,金相儿正待在办公室。代哥拿起电话,喂,相弟,你在哪儿呢?哥,我在办公室,你到了吗?到了,出来一下吧,出来得让我看着你。好嘞哥,知道了。
李宝儿还问呢,怎么回事?哥,我哥来了。那好,出来吧。把那些兄弟伙都喊起来,一哄而散往外走,代哥远远就看到那屋子里有人出来了,挥手打招呼,相弟。
金相一看,后面李宝儿紧跟着,几步冲过来,站到代哥面前,说,哥,这事儿……你别管了,站我背后去。金相站到一边,那李宝儿凑上来,说兄弟,你好,我叫李宝儿。
啥意思?什么啥意思,你来我这儿……我来接我弟弟的。李宝儿一听,咦,这不是你哥吗?金相点点头,嗯,我哥。
那你这是什么意思,来我办公室我们好好谈谈。代哥一瞅,不用谈了,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谈的。
老弟,你这么说什么意思?一眼瞧见金相,你挺会玩的嘛,是不是偷偷窥探我了?把自己兄弟喊来,也挺让对方注意,你竟敢这么玩儿?要是在珠海,我能让你们随便走算我输,你不给我装装样吗?
代哥一看,金相,钱呢?就在那边。叫楼下兄弟把钱拿回来,三儿,帮忙把钱带上来。马三儿赶紧去取钱了,丁建站在代哥身后,斜身挡着,前面夹着五连子,说,怎么了?啥意思?想打架?想打架就来打,打架冲我来。
远山也在旁边,看到这事儿,他认识李宝儿,但关系不算好,走上前说,宝哥,这是我兄弟,是深圳的。
李宝儿此时火气正旺,谁管你是谁哥们儿,这不明显是在耍弄我吗?远山道,不是,给我点面子吧。
李宝儿冲着远山说,别废话了,我不管你朋友是谁,杨八儿、马五子、老森子,这些当地的大哥都在身边,吵起来的气势都够猛的。代哥他们这些后来的,还没坐稳,几个人就已经分散开来,直接就准备动手了,直朝前一挤。
“谁啊,这么生猛都这儿装什么样子?”有人站到前头,问宝哥,什么意思?都谁啊?一喊,丁建斜眼一瞥,说,你们要干啥?敢来这儿找事?
丁建这句话一出,金远山怕出大事了,赶紧看了看四周,心里打鼓。你说,你看看还都是谁来了。
一说起来得看看是谁,这马五子倒是挺眼熟的,感觉好像在某处见过面,不过一时半会儿还真回忆不起来。旁边那个兄弟凑上前,小声说:“哥们儿,这不就是丁建吗?就是那个一个晚上连续干了十七家夜总会,把阿sir都给惹毛了的那个家伙。”
我心里一亮,嗯,说的不错,你看人家这自信劲儿……话锋一下子又转了,连几个老江湖都站在一边,毕竟都是老社会人士了。宝哥,事情既然发生了,咱们坐下来好好说说,没必要动手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他倒是把事儿给拉回来了。
丁建这边一看对方态度软了,立刻从腰包里啪的一掏出五连子,直接顶在李宝的胸前。“兄弟们……”他嘴里嘟囔着。
后面的伙计们有几个人也掏了真理,见到老大动作这么厉害,全都不敢轻举妄动。丁建又朝前一步,啪的一巴掌大力扇在李宝脸上。
“这是什么意思?”有人忍不住问。
“这意思我告诉你,谁敢惹事儿你就直说,要不然不服气了,咱们上深圳找我,叫丁建。”话说得简单明了,力道十足。
这时候,代哥走上前,马三儿拿着装着九百多块钱的六兜子钱,提了过来,六个兄弟都在旁边盯着场面。马三儿一环顾四周,气氛明显凝重,忍不住咒了一句:“这是要打架的节奏吗?”顺着后腰掏出真理来,“谁要上,我来顶着!你?还是你?三哥不怕事儿!”
一阵喊吆喝间,这帮兄弟见情势复杂,几个老江湖彻底退缩了,本身也没打算掺和。李宝身边的兄弟们,眼看丁建这么着急给李宝施压,这一招非常明确,“以后你们别犯错了,这是我代哥。”
代哥擦了擦脸,走近一点,看着对面说道:“兄弟,今儿我不跟你计较,这钱我们就收了。你是深圳的,罗湖那块的,有什么不服气,随时可以来找我。”
坐在这样的局势上,谁都明白眼前这代哥虽然陌生,但绝非泛泛之辈。即便事情闹开了,你自己心里也清楚,背后有兄弟撑腰,也不见得你能占多大便宜。
丁建又朝李宝脸上拍了一掌,冷声说:“记住了没?”
“记住什么意思?上罗湖去找你?”
“没那意思,我不是那个意思,我没记住。”李宝慌了。
“行,那就长点心吧。”丁建说完,这边代哥挥一挥手,“走,走吧。”
代哥转身向后撤,马三儿、丁建和大东子用五连子把对方逼得往后退,边走边顶着人群。
这时金远山走过去小声问代哥:“要我送你下去吗?”
“不用,我自己走。”代哥摆摆手。
一帮兄弟护送到门口,代哥和几人上了车,马上开车离开。金相坐在车上迷惑不已,“代哥,真没想到你在珠海这边这么有办法,我还以为你是在吹牛呢,真是太厉害了。”
代哥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饿了吗?没吃饭吧?”
“还没,正饿着呢。”
“那好,咱们直接回深圳,三儿,给深海国际订个包间,一会儿咱们过去吃饭。”
代哥带着十一个兄弟,加上金相共十二人,一路往回走。只要跨过了珠海大桥,代哥心里就稳了,深圳那个地界无论哪个区都有兄弟,左帅、姚东、小毛儿各个都是硬茬子。
老实说,代哥最看重这个支持力量,直奔深海酒店,准备好好吃上一顿。
那天晚上摆了一大桌子菜,全部搁在酒桌上。这边丁建、马三儿、大东子、小伟,还有一帮兄弟伙都坐在了一起。
金相知道丁建猛这号人物,在珠海可是响当当的,时不时就偷偷瞅他几眼。丁建也留神到了这点儿,金相举起酒杯一脸感激地说:“代哥,今天咱吃这顿饭,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,这份情我记在心里了。以后你看着我怎么报答你。”
代哥瞅了他一眼,乐呵呵地说:“拉倒吧,都哥们儿了,别这么见外。咱就喝酒喝酒,别想太多,放心吧,以后我可不敢去找你麻烦了!”
金相见代哥这么说了,立马转头望着丁建,眼神热切:“建子,老哥看着你心里真带劲。我盯着你看,心里就想跟你走得更深点,咱哥俩要不干脆来个哥弟一场?你当我弟弟,我当你哥哥,怎么样?”
金相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丁建也不好推脱,笑着点头:“哥,可以,以后我就是你弟弟了。”
“行,丁建,哥啥也不废话了。以后有啥事儿,你老哥,小刘儿,你赶紧去车里取100万现金。”
丁建一听,这可有点意思了,忍不住说:“哥,那钱我真不能收,绝对不能要。”
代哥一边瞧着两人,一脸认真地撇清关系:“金相,丁建,虽然我是你们俩的哥哥,这事儿我打死不管,纯属你俩私交,我不参合,也不会过问。钱拿不拿,全看你自己决定。”
代哥态度明确地甩锅,丁建也不好再推脱了。金相赶紧接话:“老弟啊,不给你就是瞧不上你,这钱你一定得收,反正哥也拿着轻松,这钱给你正合适。”
丁建实在推不掉了,端起酒杯,笑着举杯说:“哥,啥话不说了,你这心意我领了。以后咱哥们儿好好处着。”说完,两人便碰杯一饮而尽。
旁边马三哥瞪大了眼睛,不满地说道:“不对劲,金相,能不能让我也当你弟弟?”
马三一听,赶紧跟金相说:“相哥,你看我能当你弟弟不?”
其实马三比金相还大六岁呢,代哥又比金相大三岁。代哥一看,就问马三:“马三,你这是啥意思啊?你比人家大,咋还认人家当哥呢?”
马三说:“哥,这跟岁数没关系,我就是喜欢相哥,想跟他长久处着,是吧相哥?”
金相反应挺快,也觉得自己这事儿做得有点显眼了,就回头跟小刘说:“小刘,你再取100个来。”
马三都懵了,心想:“妈呀,给我100?给我20我都知足了,这给我100,可把我乐坏了。”
金相接着跟马三说:“三哥,你比我大,你就当我哥吧,我当你弟弟。咱以后一辈子就这么处了,别的啥也不说了。钱这东西,我看得不是很重,而且我来钱也快,这钱你就拿着花,没事儿。”
代哥、马三、丁健都觉得金相做事儿真讲究,挑不出啥毛病。他还给身边的大东子、小伟和其他兄弟一人拿了1万。
金相说:“我溜达一圈儿,去珠海也溜达一圈儿,一人给拿1万,还咋的?我还能挨个儿给你们分啊?你们本来就是最底层的兄弟,给也行,不给也行。但人做得是真没毛病,不能拿马三或者丁健这100万去跟旁边的兄弟比,说1万给得少。98年、99年的时候,这1万可不少了,溜达一圈儿,对不对?”
当天晚上,这些人喝得挺高兴,关系也比之前更近了。金相多了个哥哥,马三多了个弟弟。以后要有事儿,你看丁建或者马三怎么给你往前冲,对不对?
他们这边儿是挺得劲儿的,可对面儿那个李宝儿就气坏了:“妈了个巴子的,我在澳门虽说不能只手遮天,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。我到珠海组织这么个局,把当地的社会人和各个老板都请来了,结果当着别人的面儿,不但把我打了,还把钱给拿走了。你们等着,我他妈不找你们算账!”你瞧好吧!
李宝儿在珠海可吃了大亏了,他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大的亏。他大小也算个老板,也算是个大哥,可代哥他们呢,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,扇了他好几个大嘴巴子,还把钱都拿走了。最关键的是啥呀?
丁健拿着五连子指着他,跟他说:“你要是有啥不服气的,心里有啥不痛快的,你就来深圳罗湖找我,我叫丁健。”
代哥也说了:“我叫加代,有本事你就来找我。”
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,李宝儿被打得一点脾气都没有了。五连子还指着呢,你走还是不走?一顿折腾。
李宝儿当时就火了,在珠海都没多待,直接就回澳门了。他心里骂着:“加代,你等着,我肯定能找到你,你他妈太欺负人了。”
他想了想,他早些年在澳门是靠赌场起家的,2018年中旬就把赌场的生意都停了,后来投资别的去了,但他手下还有兄弟。
他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:“喂,胡铁啊,你在哪儿呢?”
“哥,我休息呢,咋的了?”
“你赶紧来我家一趟,出事儿了。”
“哥,出啥事儿了?”
“你他妈赶紧过来,我当面儿跟你说,咋叫不动你呢?”
“没有,哥,我马上就过去。”
胡铁是李宝儿的大兄弟,早些年身上背着命案,后来跑到澳门跟了李宝儿,给他当兄弟。
这时候胡铁在干啥呢?正搂着个姑娘在家休息呢。姑娘一看,说:“铁哥,这是咋的了?”
“没你事儿,你接着睡。”胡铁心里骂着,“妈的,一天天净事儿。去珠海好事儿不叫我,这有事儿了,倒想起我来了。”
他磨磨蹭蹭地穿衣服、抽烟,坐那儿抽了半天烟,才起来开车去了李宝儿家。一到李宝儿家,保姆把门一开,说:“胡铁来了。”
“我大哥呢?”
“在里边儿呢,他生气了,也不知道咋的,把茶杯都摔了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胡铁换了鞋,从门口一进来,李宝儿一看他,说:“胡铁,都几点了?你咋才来呢?”哥,我一挂电话,就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了。
扯啥犊子呢!这都过去一个小时了,从你家到这儿能要多久?咋的,我现在使唤不动你了?
哥,真不是,路上堵车了。
得了,我也不跟你掰扯这事儿了。这样,你明天带俩兄弟去深圳,有个叫丁建的,你把他给我收拾了。
丁建?哥,他咋惹着你了?
C,这小子在珠海拿真理顶着我,我憋了一肚子火。你到那儿把他两条腿给我打断,弄残他。事儿办成了,我给你一百万。
哥,这事儿……
别废话了,你到那儿直接把他弄死,事儿我来摆平,你放心。明天一早,带俩兄弟过去。
行,哥,我知道了。
胡铁在这儿也不敢多说啥,毕竟在澳门得靠人家吃饭。大哥要是不讲究,对兄弟不够意思,多少会有点埋怨,但你还得指着人家,没人家,你在澳门根本待不下去。
第二天一早,胡铁带着俩兄弟,拿了三把五连发,直接坐偷渡的船去了深圳。他在深圳也有朋友,以前也待过。他拨了个电话过去:喂,兄弟,我胡铁。
哥,最近咋样?好久没联系了。
你在哪儿呢?咱见个面儿。
咋的,你到深圳了?
对,我来了,你是不是在店里呢?
我在店里呢。
那我直接过去找你,你在那儿等着我。
这人是谁呢?在深圳开了家小酒吧,不大,也在罗湖。等胡铁赶到酒吧,这小子一接他,俩人在屋里一聊。铁哥,你这是咋的了?
兄弟,别的先不说,铁哥这次来有件重要的事儿,你帮我打听个人儿。
打听谁呀?
你们罗湖是不是有个叫丁建的?
有啊,那是加代的兄弟,你找他干啥?
C,我非得废了他不可。这事儿你谁也别告诉,就咱俩知道。要是这事儿传出去,对咱俩都没好处。我从兜里掏出两万块,往桌上一放,说:“兄弟,这钱你拿着,我不白让你帮忙。你帮我打听打听丁建平时都在哪儿待着,这钱就归你。只要你不声张,我办完事儿就走,跟你没关系。”
“哥,你看这事儿……”
“咋的,你不敢?这钱我就给你了。”
“哥,这不是钱的事儿,我要是能帮你,跟钱没关系。”
“兄弟,你别怕,这事我来办,跟你一点儿关系没有。我打完他就走,我废了他。”
这老板店面不大,生意也不咋好,不咋赚钱,看着这2万块钱,多少有点心动,毕竟才1999年。
“铁哥,我试试吧,就你们仨呀?”
“对,就我们仨。我们找个地方休息,等你电话。这事儿要是你能办,就亲自来,别找别人。”
“行,哥,我答应你,我给你找,你放心吧。”
胡铁带着三个兄弟找了个宾馆住下。当天晚上,巧了,头天晚上金相跟代哥他们喝多了,把丁建当成自己弟弟,跟马三儿也称兄道弟。
他本来酒量就不行,但高兴啊,加代也在,就多喝了几杯,结果喝多了,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酒。
这时马三儿打来电话,马三儿挺讲究,电话一通就说:“喂,相哥。”
“谁呀?”
“我马三儿。”
“三哥,你别叫我哥了,你本来就是我哥,以后叫我相弟。”
“哎呀,无所谓,谁哥谁弟都行。相哥,这样,今天晚上我安排,咱们去向西村坐坐,我把丁建和左帅也叫上,都是代哥的兄弟,没外人,你别拘谨,咱们今晚好好潇洒潇洒,三弟我请客。”“你在哪儿呢?”
“我在深海国际酒店这儿呢。”
“我一会儿去接你,咱一块儿过去。”
“这得让三哥破费了。”
“破费啥呀,这不应该的嘛,以后你都是我哥了,行啦。”
“也不管谁大谁小了哈。马三儿寻思着,你昨晚平白无故就收了人家一百万,今天你不得表示表示呀?三哥想得还挺周全。”
当天三四点钟,接上金相后,这一伙人就直奔向西村了。左帅还没到,丁建先到了向西村的新远娱乐城。里面的赵经理、周经理啥的,一看到马三儿他们来了,也就是代哥这帮人一到,那肯定是远远地就迎上来,又送过去的,赶紧上前握了握手,说:“我C,三哥来了,建哥,里边请,里边请!”
里面肯定是最高规格的待遇啊,小桌儿给你摆得整整齐齐的,进去之后,什么果盘儿啊,吃喝拉撒啥的全都给你摆上了,就是最高待遇最好的位置。
金相往那儿一坐,说:“三哥,今晚让你破费了,感谢盛情款待啊。”
“应该的,哥,应该的,今天你就敞开了玩,咱都没外人儿。”
屋里正说着呢,这事儿让谁知道了呢?这小子打了个电话,说:“喂,铁哥,我发现他们了,现在就在向西村的新远娱乐城这儿玩呢。”
“一共几个人啊?”
“人不多,现在也就三四个。”
“丁健在那儿吗?”
“在呢,光着膀子,下身穿着牛仔裤,还有个下山虎的纹身。”
“纹在哪儿了?”
“就纹在胸前那个位置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我这边马上过去,你盯着点儿。”
“行行行,哥,我知道了。”
这哥仨一人拿了把五连子,这边没车呀,就打了个出租车直接到了向西村。还特意跟一个兄弟交代说:“你就在车里待着,我领着这个兄弟到斜对面儿,我俩躲着,只要丁建一出来,我俩直接就崩他,崩完了上车开车就跑。”
这一切都商量好了,他们就到了新远娱乐城斜对面儿,在那儿等着丁建他们出来。可这会儿谁来了?左帅到了!开着两台军绿色的丰田4500,七八个人从车里下来。左帅这大高个儿,一米八五,穿着一身黑,黑衬衫、黑裤子,连皮鞋都是黑的。
旁边小毛也下车了,跟着他来的还有大东子、小伟这些兄弟,一行人往新远娱乐城里走。进去后,跟马三他们打成一片,都是最近走得近的兄弟,大家在屋里喝得那叫一个热闹。
胡铁在旁边一看,心里直犯嘀咕,觉得事儿不太妙,对面人有点多啊。但来都来了,对面肯定没啥防备,虽说自己这边人少,可老子拿五连子还干不死他们?于是下定决心,就在外边等着。
马三他们在屋里也喝得差不多了,经理都得陪着,走都走不了,享受的是最高待遇。丁建、金相也没少喝。三哥请他们来,就是想大家聚一聚,喝喝酒,找几个丫头活跃下气氛,又不是单纯来找丫头的,那多没意思。
大家喝得差不多时,马三第一个出来了,瘦瘦的,剃个大平头。他走到门口,问保安:“三哥喝多了,你认不认识我?”
保安一看,说:“三哥嘛,咋能不认识!”
马三说:“你得认识我,对吧?最近咋样啊,在这儿待遇好不好?”
保安说:“哥,我挺好的。你也不常来,之前你总去那个洗头房,你那屋我总收拾,我之前在那儿干卫生的,你那屋我收拾得比别人都仔细。”
马三说:“行,你先去那边,咱有时间再聊。”
三哥不想跟他多说了。这时,金相、左帅、小毛、大东他们这些兄弟都出来了,刚喝完酒,都挺热乎的,经理也跟着出来送他们。
对面胡铁一看,机会来了。而且丁建光着膀子,胸前正好纹着个下山虎。胡铁啪地把五连子拿出来,这小子可真敢干!这小子绝对是个狠角色,敢干!
旁边兄弟一看,喊了声:“哥,上!”
说完,他们就朝丁建他们那边冲过去了。丁建在门口,压根儿没注意。旁边经理还跟丁建说呢:“建哥,三哥下次来提前打个电话儿,给我个机会,我好安排得更周到。”
这时,胡铁冲过来了,喊了声:“丁建!”
他想确认一下,同时五连子已经举起来了。
丁建下意识问:“谁呀?”
就这一声“谁”,多亏了旁边经理正好往前一步,问:“谁喊丁建啊?”结果就挡在丁建前面了。
真理一响,“咔嚓”一下,直接打在经理前胸上了,经理“扑通”一声,被打得人仰马翻,倒在地上了。
丁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,赶紧抱头往一边躲。
他那个兄弟也是,五连子一撸,就往前冲。代哥这伙兄弟哪个是吃素的?小毛儿、左帅儿、马三儿,哪个不行?
他们反应也快,正好4500车停在旁边,躲到车后时,把车后备箱“啪”地一打开,这4500的后备箱侧面打开的,里面不低于十把五连子。
左帅一看,喊:“赶紧拿真理,大伙儿都拿真理!”
马三儿他们,人手一把。正赶上胡铁冲过来,脑袋刚露出来,从车那边绕过来了,大东子拿把五连子朝前“咕咚”就是一下,直接打在面门上了,胡铁当场两腿一蹬,死了。
你说他死得冤不冤?也是个敢干的狠角色,要是能为代哥所用,说不定又是一员猛将。可惜就这么死了,死得挺可惜的。
旁边兄弟,就算你再敢打,再虎实,跟大哥一起来的,被打死了,也愣了神儿。这时左帅往前一步,朝他肩膀“啪”就是一下,当场打倒了。
紧接着丁建也冲过来了,朝他腿上……C,就听“咕咚”一声,那兄弟腿当场就被掐折了,疼得他在地上嗷嗷直叫,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。
丁建走上前,这兄弟已经没力气反抗了。丁建拿五连子“啪”地一下顶在他眼睛上,吼道:“你妈的,谁让你来的?说!”
这小子说话都吃力了,满脸满身都是血,说:“我大哥胡铁让我来的。”
一听是胡铁让来的,丁建脑子转得快,又问:“背后是谁?到底谁让你来的?”
那兄弟求饶:“哥,给我送医院行不?你送我去医院,我啥都说。”
丁建说:“行,你说吧,到底谁让你来的?”
“李宝儿,宝哥,宝哥让我来的。”
丁建一听就懂了,是李宝派的人。
丁建倒也没怎么为难他,这兄弟腿没了,肩膀还挨了一真理,是死是活送医院去,就看他自己的命了。丁建打了120,把他送医院去了。
这小子在出租车里都吓懵了,赶紧摆手跟司机说:“快开车,这事儿跟我没关系,快跑!”说完这小子就跑了。
这边120把那小子送去了医院,受伤的经理也得亏了他。要不是他挡了那一真理,丁建就废了,肯定得死。那真理离得也不远,要是打在丁建身上或者脸上,就算丁建不死,以后也没法在社会上混了,代哥也只能花钱养着他了。
把人送到医院后,丁建一想,这事儿可不小。他当场就把胡铁给弄死了,赶紧跟兄弟说:“赶紧拉走,别送医院了,他已经没气了,要么扔山上,要么找个地方埋了!”
丁建一看胡铁已经死了,赶紧让人拉走,说要么扔山上,要么找个地儿埋了。他想了想,给代哥打了个电话:“哥,我丁建。”
代哥问:“建子,咋的了?”
丁建说:“哥,出事儿了。”
代哥问:“出什么事儿了?你说。”
丁建说:“哥,我们在向西村被人打了,我把对面给反杀了。”
代哥问:“反杀了?给打死了?”
丁建说:“打死一个。”
代哥又问:“对面谁让来的?”
丁建说:“我问了,说是李宝儿,李宝儿派的人。”
代哥骂道:“妈的!”行嘞,我晓得了,你麻溜过来,我现在就在表行这儿,你直接奔这儿来就行。
行,哥,我记着啦。
你瞧啊,马三儿、丁建、左帅儿、小毛儿,还有金相,全到表行这儿来了。一进屋,金相本来酒量就不咋地,在夜总会又喝了不少,往那儿一坐,就不行了,酒劲儿“噌”地就上来了。
代哥也没搭理他,一看,哎呀,这李宝儿还不死心,跟咱玩阴的,得找他算账去,这事儿必须得解决,非得找他不可。
代哥心里琢磨着,咋整呢?在澳门那边儿,代哥以前全靠驹哥罩着,这会儿驹哥都进去了,代哥再去澳门,可没那么顺当了。之前不是找过金刚嘛,还有那个铁驴啥的,这会儿再找金刚,没大哥撑着了,就算金刚,也没以前那风光劲儿了,自身都顾不过来啦!
代哥拨了个电话过去:“喂,金刚!”
“代哥,好久没你电话了,啥事儿啊?”
“跟你打听个人,澳门有个叫李宝儿的,你熟不?”
“李宝儿?我知道这人,哥,咋啦?”
“我跟他在珠海结了点梁子,现在我回深圳了,他倒好,派人过来要杀我,这事儿我得找他算账!”
“哥,这人可不好惹,在澳门势力大得很,黑白两道都吃得开。”
“那你啥意思?”
“哥,我不是怕事,要是驹哥还在,别说李宝儿,啥宝儿咱也不怕,但现在……我也自身难保啊。”
“金刚,我不是那个意思,就跟你打听打听,事儿我自己来,深圳我兄弟多,你别多想。”
“哥,你看我这……”
“行了,啥也别说了,金刚,你就告诉我李宝儿现在在哪儿,我自己找他去。”
“哥,那我给你问问,他以前开的赌场我知道,但现在不开了,具体在哪儿我真不清楚。”
“那行,我自己来,你别多心,好了金刚。”
代哥心里明白,驹哥不在了,底下这帮兄弟也都散了。左帅一看,说:“哥,我去澳门一趟,直接把他给做了。”
代哥想了想,左帅是自己的好兄弟,去澳门要是成了,啥都好说,但听说对面实力不小,万一不成,左帅可能就回不来了,代哥也犹豫。
金刚也觉得这事儿不帮代哥,有点过意不去,但自己确实也没那能力,也在那儿琢磨呢。
小毛儿跟代哥在一起,知道代哥的难处,就走到一边儿,给哥哥打了个电话:“喂……”哥,我是小毛儿。
代哥刚才给我打电话了。
我知道,哥,咱都一块儿呢。李宝儿这事儿,你能不能帮着解决一下呀?
老弟,你让哥咋整啊。你哥我以前跟着驹哥混,现在驹哥出事儿进去了,我哪还有那本事啊。现在底下的兄弟差不多都散了,我还在葡京赌场干活儿呢,但我真没那能力了。我现在也是自身难保,你得理解我呀!
哥,你刚来深圳那会儿,代哥咋帮你的呀?这事儿我不多说了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说完,啪地一下就把电话挂了。
这难题就落到金刚头上了。就他现在这实力,跟李宝儿比,根本不够看啊!
最后,金刚硬着头皮给李宝儿打了电话。电话一拨过去,李宝儿正搁家琢磨事儿呢。他一个兄弟跑了,早跟他说胡铁让对面儿给打死了,李宝儿正打算用白道儿上的关系对付代哥呢。
金刚电话一打过来,李宝儿啪地接起来,喂,谁呀?
是宝哥吧?
是我,你谁呀?
我是金刚。
老弟呀,我知道你,咋的了?
宝哥,深圳的丁建,还有加代,都是我兄弟,好哥们儿。你看这事儿能不能就这么算了,别找他麻烦了。
就这么算了?你他妈知道咋回事儿不?我兄弟都没了,这事儿咋能就这么算了?你咋想的?我告诉你金刚,你在我这儿没面子,知不知道?你大哥都进去了,能不能出来还两说呢,整不好就得死里边儿。你他妈还来我这儿要面子?我告诉你,你说话不好使。
不是,宝哥,你看以前我哥也确实帮过你不少。我是没面子,但能不能给我大哥点儿面子,这事儿就这么拉倒吧。
金刚,你跟我说话之前,先掂量掂量自个儿几斤几两。你是干啥的呀?我告诉你,你在我这儿一点儿面子都没有。你别提你大哥了,你大哥出不来了。你看看你手下那帮兄弟,不是进去了就是跑了。别再跟我唠了,你在我这儿一点面子都没有!
别再跟我废话,你在我这儿没地位,直接挂了吧。
金刚这边呢,也不能说受打击了。毕竟以他现在的情况、地位和实力,人家说这话也没错。
他寻思来寻思去,想起还有个人在外头跑着呢。因为驹哥这人仗义,进去之前,他手下的几大护法、金刚,他一个都没出卖,所有事儿都自己扛了。
金刚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:“喂,天儿哥。”
“谁呀?”
“我金刚。”
“不是,我不是跟你说了吗,没事儿别给我打电话。”
“哥呀,出事儿了。”
“出什么事儿了?”
“深圳加代的事儿。”
“怎么了?你说。”
“跟李宝起冲突了,把李宝的兄弟给打死了。李宝现在要找社会上的人,还要找官面上的人收拾加代。我给他打电话了,说都是哥们,算了算了,结果他把我骂了一顿,还把咱们这帮人都给数落了。”
“都数落了?他说啥了?”
“他说驹哥进去了,以后能不能出来还不一定,说不定得死在里头。还说咱们这帮兄弟啥也不是,没面子。”
“他真这么说的?”
“我这是原话啊,哥呀,你看这事儿……”
“妈的,我哥是进去了,他敢这么说我哥,我找他去!他在哪儿呢?你告诉我。”
“哥,我暂时还不知道,我盯着他,有具体位置了我给你回电话。”
“行,我等你电话,说我哥绝对不行!”
“那行哥,回头我给你打电话。”
猛鬼天儿,绝对好使!
金刚又把电话拿给代哥,跟他说了一声。代哥这边已经准备好了,马三儿、丁建、左帅儿都准备直接去找李宝,啥都准备好了。
电话又打过来了:“喂,代哥,我这边找到天儿了,大天儿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天儿哥说了,这事儿他来搞定,让你别担心。
“不是,那大天儿现在有空不?”
“哥,你就别C心了,天哥在澳门混了这么久,有些事儿他自己能搞定,也能摆平,你就别管了。”
“那行,我知道了,好嘞。”
之后,金刚派了兄弟去办事。金刚在澳门这么多年,驹哥在的时候,他可是驹哥手下的二线兄弟头头,人脉广,手下兄弟也多。驹哥最风光的时候,他手下兄弟有三千来号人呢。
金刚把这个消息一放出去,就开始盯着李宝儿。当天晚上,他就打听到李宝儿和一些大老板、企业家在金月湾有个聚会。
得知这个消息后,金刚赶紧给大天儿打了个电话:“天哥,打听到了,今天晚上李宝儿和一些企业家、哥们儿在金月湾喝酒,可能是谈生意。”
“具体在几楼啊?”
“具体楼层还不确定,我这边派了兄弟盯着呢,有消息我随时告诉你。”
“行,我知道了,一会儿我到港口,你过来接我。”
“行,哥,我知道了。”
这边,金月湾里,李宝儿带着七八个保镖、七八个老板,还有五六个女的,已经到了209包房。
金刚的兄弟已经在这儿盯着了。金刚接上大天儿,大天儿一米八多的大高个,戴着帽子压得很低,一上车,金刚就喊:“哥。”
“金刚,李宝儿怎么说我的?”
“这个李宝儿现在有点儿狂了,咱大哥进去了,这帮人都牛起来了,有点儿看不起人,我现在在他们面前也没啥面子,这事儿主要是加代的事儿。”
大天儿和加代关系还算不错,因为崩牙驹之前有过接触。大天儿一听,说:“也就是加代吧,到时候你跟他说一声,如果不是他的事儿,我不可能回来。”
“哥……”“你放心,我肯定转达!”
“得嘞,开车走!”
金刚开着车,一路直奔金月湾。到了金月湾门口,“哐哐哐”几下把车停好,问:“家伙事儿带了没?”
“哥,在后备箱呢。”
“行。”
后备箱一开,大天直接抄起一把五连子,都没往里面放,拿着就进了金月湾。金刚跟在后面。一进去,服务员一眼就看见了,吓得都不敢吭声,远远躲开了。经理也瞧见了,壮着胆子走过来:“先生,你这……”
大天斜眼瞅了他一下,“啪”地把帽子一摘,经理吓得一愣:“天儿,天儿哥,你,你怎么来了?”
大天瞅了他一眼:“兄弟,我来办点事儿,别嚷嚷,我上楼办完就走。”
“不嚷嚷,不嚷嚷。”
“这回天儿哥没钱给小费了,别挑我理。”
“不挑,不挑,哥,咱不要。”
毕竟大天以前来,五百一千地给,可现在没钱了,经理也不敢多说,知道这是个狠角色。
大天几步就冲上楼了,金刚跟在后面,拿着五连子,后腰还别着一把东风三。
到了楼上,金刚的兄弟在拐角那儿盯着,一看金刚上来了,赶紧过来:“刚哥。”
大天喊了一声:“兄弟。”
“天儿,天儿哥。”
“别说话,人在哪儿呢?”
“209呢。”
“行,一会儿你俩别进去,我自己进去。”
金刚一看:“不是,天儿哥,你自己进去能行吗?我跟你进去。”
“不用,进去一个和进去俩没啥区别,你俩就在门外等着,这事儿我办完就完,你俩进去我反而不方便。”
“行,哥,千万注意。”
“行了。”
大天大步流星,真有大哥的派头。到了209,拿起五连子,“啪”地一下打开门,走了进去。这时,李宝儿和几个当地有头有脸的社会人,还有五六个女的都在里面。还有七八个保镖跟着呢,这一桌得坐二十来号人。
大天儿一进来,大伙儿都愣了,心想他是不是走错屋了。李宝儿一扭头,哎哟,这不是大天儿嘛!这帮老江湖都认得他,心里直犯嘀咕。
有的下意识往后躲,有的赶紧站起来。大天儿!
大天儿往里一走,开口就问:“都吃得挺好啊,混得都不错嘛。我哥进去了,你们就都牛气起来了?现在都成大哥了?”
这帮老江湖一看,这得罪不起啊。大天儿,来来来,快坐快坐!你这回来了,咱们都高兴,今天正好有机会,咱们好好喝两杯,来来来,坐坐坐。
大天儿瞅了一眼,往前一走,旁边一小子很自觉地把凳子让了出来。大天儿一拽凳子,坐下,啪地把五连子往桌上一拍,所有人都吓了一跳,有的还往后缩了缩。
“天儿啊,你看……”
“都比我大,都叫我大天儿。我今天来,有两件事。我大哥进去了,我听说有人不尊重他,瞧不起我们兄弟。说我哥得死在里面,这话谁说的?”
这帮老江湖,一个说不是自己说的,另一个有这话肯定得往外推啊。“不是,这话谁说?咱可不能说啊,谁这么说的?”
大天儿瞅着他们装腔作势的,说:“行,没人承认是吧?金刚!金刚!”
一喊金刚,金刚就从门口进来了。他这一进来,李宝儿一看就懵了,知道咋回事儿了。
“金刚,你说,谁骂咱大哥了?”
“天儿哥。”
“说,说出来。”
“李宝儿说的,说咱大哥进去了,出不来了,得死在里面,咱们这帮兄弟啥也不是,没面子。”
这话一说出来,李宝儿有点坐不住了。“不是,大天儿,那天我确实喝多了,借着酒劲儿说胡话呢,别跟我一般见识啊。”
大天儿瞅着他,说:“李宝儿,吃几天饱饭就瞧不起我哥了?我哥以前可没少帮你啊。”现在我有难处了,你他妈还落井下石,不给兄弟们面子。你给我记住了,我大天现在就在外头呢。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,第一,谁他妈再敢说我哥,我下次来,就一个个收拾你们,都给我听好了!第二,李宝,深圳那哥们儿叫加代的,你别再找他麻烦,别再整他了,听见没?这事儿赶紧算了,你要是不听,我可就找你了。
李宝一看大天不是好惹的,就说:“行,大天,我听你的,深圳这事儿就算了,我不追究了,以后没事儿了,行吧?你肯定有面子。”
“行,这事儿你答应我了,我就不找你。那我哥这事儿,你打算怎么办?”
“不是,大天,我不是说了嘛,我喝多了,你别跟我计较。”
大天拿起一把五连子,往前一逼:“咋的,说我哥白说了?”
李宝吓坏了:“兄弟,我指定是不敢了,我就是嘴快,真不是有意的。驹哥也帮过我不少,都是哥们儿,你别这样。”
大天一看:“行,今天我饶你一次,给你个机会,以后再敢说就不行了,听见没?”
“指定是不敢了,指定是不敢了。”
大天一起身:“金刚,走了。”
大天领着金刚往门口走,这时候,李宝心里算是踏实了,这瘟神总算走了,自己没危险了。刚走到门口,一回头:“不对呀!”
李宝愣住了,心想怎么不对了?正琢磨呢,“啪”的一真理,直接打在他肩膀上了,他“哐当”一下就倒那儿了。
底下那帮兄弟,七八个保镖站起来,手都往后腰摸。猛鬼天“啪”地一撸真理:“你妈的,把手给我放下来!”
旁边金刚也把五连子拿出来,一指:“放下来!”
“你,说你呢,把手放下!”
这帮兄弟没敢动,旁边的老皮都吓懵了,这事儿跟他没关系,他多说一句话都是找死。你多说一句都是错,有个老混混一看,不是大天儿嘛,你杀人也得有个度啊!咱确实没招惹你啊!
“闭嘴!怎么,你想替他挡真理子儿啊?”
“不是,那咱不说话,咱不说话总行了吧。”
这时大天儿走上前,用真理顶住李宝儿的腿,“砰”地一真理,直接把腿打断了,断成两截儿,李宝儿在地上疼得嗷嗷直叫。
大天儿看了一眼,说:“这事儿就这么算了,谁再敢说我驹哥,这就是下场,都给我记好了!”
没人敢吭声,那几个保镖也都吓得不敢动弹,真理都没敢掏出来,手刚要摸真理,就被大天儿给逼住了。
大天儿骂道:“都他妈给我长点记性,走!”
说完,他领着金刚从酒店撤出来,带着兄弟们下楼,上了金刚的车。大天儿脑子挺灵光,特意跟金刚说:“你开车拉我一段儿,我半道儿下车,你继续开别停,也别回家,就围着这儿转,等车没油了再回去。我下车后找个车,去港口坐偷渡船,直接跑路,看他们上哪儿找去,是不是?”
之后,金刚给代哥打了个电话:“喂,哥,事儿摆平了,搞定了。”
“大天儿呢?”
“大天儿走了,去哪儿谁也不知道。”
“你能不能联系上他?给他拿点钱。”
“哥呀,他不会要的,而且天哥说了,这事儿也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,要不然他不可能回来。”
“我知道,有机会你告诉他一声儿,如果需要的话,来深圳或者到珠三角,任何一个地方都行,只要需要我加代,喊一嗓子就行。”
“行,哥,我知道了,你放心吧。”
代哥打算给大天儿拿点钱,金刚就拨通了大天儿的电话,跟他说:“加代想给你点儿钱,你在外头肯定得花钱不是?”可大天儿死活不要,说:“还没到那地步呢,我又不是没钱花。再说了,咱处兄弟得处一辈子,哪能是给你办点事儿就得要好处啊,没那回事儿!”
刚开始,代哥还能跟大天儿联系上,可后来,就怎么也联系不上了,谁都不知道他跑哪儿去了。还有啊,胡铁肯定是让左帅他们给打死了,扔哪儿埋哪儿,都没人知道。
代哥有个兄弟,在医院抢救过来了,但后半辈子算是残了,肩膀和腿伤得太重了。
澳门那边的李宝儿,到医院后没啥大事儿,就是精神上受了刺激,在医院养了一段时间。他也不敢再找谁了,谁都不敢惹。他心里想,这大陆的人太狠了,我兄弟过去啥都没干呢,就让人给干没了,这哪行啊!我在澳门,还没动手呢,又把大天儿给找来了,猛鬼天儿啊,算了算了,我可不跟你们掺和了。
这事儿就这么拉倒了,没人再提。后来金相也知道了这事儿,他知道自己惹了多大的祸,让人干死一个,还在澳门闹出这么大动静。可他能干啥呀?只能在心里记着,想着以后加代要是用得上他,他肯定不含糊。
这事儿就这么摆平了。喜欢听故事的老铁们,给小弟点个关注,留个言,下个故事咱们接着聊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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