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恶霸地主”刘文彩,增加苛税鱼肉百姓,孙子刘小飞为何拼命为他洗白?
“他是个好人,他建了学校!”
1999年,一本叫《刘文彩真相》的书,突然把这个被钉了快半个世纪的“恶霸地主”刘文彩给翻过来了。
一时间,全国都议论纷纷,这到底咋回事?
书里说他勤俭节约、造福乡里,简直成了个“大善人”。
可四川大邑安仁镇的老一辈人,听了这话,心里五味杂陈。
一场持续了几十年的争论,彻底炸开了锅。
01
要说这本《刘文彩真相》,里头分量最重的一个“料”,是啥呢?
就是那所“文彩中学”。
这本书的作者叫刘小飞,是刘文彩的亲孙子。
刘小飞在书里,还有后来他跑到刘文彩庄园当免费讲解员的时候,都反复强调这件事。
他说他爷爷刘文彩,在1945年前后,那可是下了血本了。
花了多少钱?一笔巨款,折合当时的200万美元。
在那个年代,200万美元是个啥概念?
这么说吧,那时候一个普通教员,一个月工资可能也就几块大洋。
这笔钱,简直是天文数字。
刘文彩就用这笔钱,在老家四川大邑安仁镇,硬是建起了一所规模宏大的中学。
这学校的标准,放到那个时候,那都是顶级的。
不光教学楼盖得气派,什么实验室、图书馆、运动场,一应俱全。
甚至还有西式的游泳池和篮球场,用的很多建材都是从国外进口的。
这规格,别说在个小镇上,就算放到成都,那也是数一数二的。
刘小飞还提到一个细节,说刘文彩为了保证工程质量,几乎天天自个儿跑去工地监工。
但凡发现一点“豆腐渣工程”的苗头,立马推倒重来,要求极其严格。
学校建成了,确实让当地不少孩子有了读书的地方。
刘文彩一个靠军阀起家的哥哥,能这么重视教育,这事儿吧,确实让人有点看不懂。
书里还提到,刘文彩这人,自个儿生活挺“节俭”。
说他虽然妻妾成群,公馆修了几十处,但对吃喝不咋讲究。
饭桌上常年就三道菜,两道青菜,一道回锅肉。
这么一看,一个“勤俭持家、热心公益”的形象,好像就立起来了。
刘小飞的这番操作,让很多人开始犯迷糊了:难道过去几十年,大伙儿对刘文彩的印象都是错的?
这个刘文彩,到底是“恶霸”还是“善人”?
别急,咱们先拉个清单。
这200万美元的建校款,还有他那几十房公馆、上万亩土地,钱,到底是从哪儿来的?
总不能是大风刮来的吧。
这就得说到他那个厉害的弟弟了–四川军阀,刘文辉。
02
刘文彩是老大,刘文辉是老六。
刘文辉从小就机灵,读过军校,后来混进了川军。
那会儿四川军阀混战,刘文辉靠着手段,一路往上爬,成了四川数一数二的大军阀,控制着大片地盘。
刘文彩呢,说白了,就是靠着这个弟弟发的家。
刘文辉得势之后,也没忘了自个儿的亲哥。
他把四川南部的宜宾、叙府(宜宾旧称)一带划拉给刘文彩管。
刘文彩身上挂了多少头衔呢?
什么“川南税捐总局总办”、“叙南船捐局长”、“清乡司令”等等,一口气能数出十几个。
这下好了,军权、财权,全攥手里了。
刘文彩的发财之路,正式启动。
刘文辉在前面打仗扩地盘,刘文彩就在后面给他当“钱袋子”。
怎么搞钱?那手段可就多了去了。
这不就是典型的家族企业嘛,一个主外,一个主内,配合得倒是挺默契。
刘文彩的核心业务,就两样:收税,还有卖鸦片。
先说收税。
要说这收税,那真是被刘文彩玩出了花。
根据一些史料记载,刘文彩在川南那几年,税收的名目那叫一个五花八门。
多到啥程度?据统计有44种之多。
老百姓干啥都得交钱。
种地要交,养猪要交,盖房子要交,这都算常规的。
奇葩的是啥?
他设置了“锄头税”,家里有锄头就得交钱。
还有“懒税”,没完成他规定指标的农民,得交钱。
甚至还有“厕所税”,用个公共厕所都得给钱。
这简直是把老百姓从头到脚都算计了一遍。
03
如果只是名目多,那也就算了。
刘文彩最绝的一招,是“预征”。
啥意思?
就是提前把税给收了。
1930年的时候,他能把1960年、1970年的税,都让你提前给交了。
老百姓兜里那点钱,就这么被刮得干干净净。
等于说,儿子辈、孙子辈的税,在爷爷这辈就全交完了。
这可比割韭菜狠多了,这是连根都给刨了。
光靠收税还不够快,刘文彩还盯上了更“暴利”的买卖–鸦片。
在那个年代,四川是鸦片种植的重灾区。
刘文彩仗着手里的权和枪,直接垄断了川南的鸦片贸易。
他可不管这玩意儿害不害人,只管自个儿的银元进账。
他甚至强制管辖内的农民,必须铲掉辛辛苦苦种的粮食,全部改种罂粟。
谁不种?轻则罚款,重则直接抓走。
种出来了,也别想自个儿卖,必须由他“统购统销”。
他自己组织武装(袍哥)进行押运和贩卖,形成产供销一体化。
从宜宾到叙府,那一百多公里的水路,他设了快40道关卡。
无论是谁的船,只要打这儿过,都得扒层皮。
就这么着,短短几年,刘文彩积累起了惊人的财富。
钱是有了,可老百姓活不下去了。
1926年,川南叙府、高县一带的老百姓实在受不了了,爆发了反抗。
数千人聚集起来,要找刘文彩讨个说法。
结果呢?
刘文彩直接派出军队,武力压了下去,领头的几个人被抓到后,下场极其凄惨。
这下,再也没人敢出声了。
04
但这种好日子,没过太久。
为啥呢?因为他们老刘家,自个儿闹内讧了。
刘文辉的势力越来越大,威胁到了他侄子–另一个四川军阀,刘湘。
刘湘也不是吃素的。
1931年,刘文彩派人去暗杀刘湘,没成功。
这下好了,彻底捅了马蜂窝。
1932年底,四川爆发了“二刘之战”,也就是叔侄大战。
这场仗打得天昏地暗。
结果呢?叔叔刘文辉打不过侄子刘湘。
刘湘的军力、财力都更胜一筹,刘文辉节节败退。
1933年,刘文辉被迫退出成都,退守到了贫瘠的西康(雅安一带)。
弟弟倒了,当哥的刘文彩自然也跟着垮了。
他在川南的那些“局长”宝座,肯定是坐不住了。
刘湘的飞机都开始轰炸宜宾了。
刘文彩带着这些年搜刮来的巨额财富,灰溜溜地跑回了老家,大邑安仁镇。
据说在逃命的最后关头,他还不忘在宜宾城里又搜刮了两天,硬是卷走了20万银元。
按理说,这靠山没了,人也跑路了,该消停点了吧?
嘿,刘文彩这人,还真没打算“躺平”。
他回到安仁镇,干的第一件事,就是继续扩大产业。
他用在川南搜刮来的民脂民膏,在安仁镇疯狂“投资”。
他开始大肆强占土地。
根据大邑县的档案记载,刘文彩在安仁镇的土地,从几百亩暴增到了一万两千多亩。
地到手了,干嘛用?
盖房子。
他修建了几十处豪华公馆、当铺、商号。
这就是刘小飞在书里提到的,刘文彩“修建街道、造福乡里”的“善举”。
说白了,他就是把老家当成了自个儿的保险柜和提款机。
用搜刮来的钱,建了更多的“产业”,然后再把这些商铺、公馆高价租出去,继续收租。
这波操作,不就是把脏钱洗白,变成了固定资产嘛。
至于那200万美元的文彩中学,就是在这种背景下修建的。
他花出去200万是真,但他搜刮来的钱,可能是2000万,也可能是更多。
05
关于刘文彩的争议,还有一个焦点,就是“水牢”。
在过去的宣传里,刘文彩庄园里的水牢,那是他残害佃农的铁证。
刘小飞的《刘文彩真相》里,就极力否认“水牢”的存在。
根据后来的调查核实,这个“水牢”的说法,确实在史料上缺乏足够的证据。
很可能,那只是个存放鸦片和银元的地窖。
因为特定时期的宣传需要,这个地窖被塑造成了“水牢”。
但这事儿吧,挺微妙。
刘小飞抓住了“水牢是假的”这一点,试图推导出“所有对刘文彩的指控都是假的”。
这个逻辑,显然站不住脚。
就在刘小飞的书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,另一位叫映泉的作家,坐不住了。
他花了一年多的时间,跑遍了川西平原,采访了上百个当年的佃农、长工和知情人。
映泉把这些采访,写成了一本书,叫《天府长夜——还是刘文彩》。
这本书里的内容,跟《刘文彩真相》那可是针锋相对。
书里记录了大量当地老百姓的口述。
他们不一定懂什么大道理,但他们清楚地记得:
刘文彩的租子有多重,收租的手段有多狠。
他们记得刘文彩的“袍哥”武装,是怎么在乡里横着走的。
他们也记得刘文彩的妻妾成群,生活是何等的奢靡。
对当地人来说,文彩中学那200万美元,不过是从他们身上刮下来的肉里,拔下来的一根毛。
这下,事情就清楚了。
刘文彩的孙子刘小飞,为啥要这么干呢?
刘小飞是刘文彩二儿子刘元华的儿子。
刘元华早年读过黄埔军校,也算是个知识分子,跟刘文彩不是一路人。
但因为刘文彩的这个“恶霸地主”成分,刘小飞这一家子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确实受到了很大的影响。
刘小飞自个儿也丢了工作,当了工人。
他心里憋着一股气。
从九十年代退休开始,他就四处奔走,搜集资料。
他想证明的,可能不只是爷爷的“清白”,更是想为自个儿这一家子,讨个“公道”。
他钻进了牛角尖,只愿意相信他愿意相信的那部分“事实”。
1949年10月17日,就在新中国成立后没几天,刘文彩因为常年吸食鸦片,病死在了成都。
他这一辈子,仗着弟弟的权势,把搜刮民财玩到了极致。
他以为花了200万美元建个学校,就能给自己留个好名声。
可他忘了,老百姓心里有杆秤。
刘小飞的奔走,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,出版了那本《刘文彩真相》。
这家伙也是个人才,用200万美金给自己“贴金”,结果把自己贪婪的底色衬得更黑了。
他以为这事儿就过去了,结果到了1999年,还是被他亲孙子给重新刨了出来…你说这图啥呢,没想到吧,这一下,反而让大伙儿把当年的烂账又翻出来算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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